第3687章 四皇

“是香格斯和白胡子！”大家激动地喊道，就好像见到了大救星。

香克斯和白胡子其实早就派了眼线来现场调查，也是得知杜兰出现才加速赶来，避免杜兰造成伤害。毕竟移动的天灾要是真的把这里的海贼都干掉了，这可是海贼的巨大损失，会让海军做梦都笑醒。

“移动天灾既然远道而来，不如和我们一起参加会议。”香克斯发出邀请。

白胡子也说道：“天灾小子，你的实力很强，但你的所作所为我却无法理解，告诉我，你究竟在这大海上寻找什么？”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的长辈想开导误入歧途的杜兰。

杜兰一听到这个问题，立刻就有了兴趣，因为他就喜欢人询问他问题，他可以好好地演讲一番传达自己的理念。

他说道：“现在的海贼正在像海军一样堕落，以前的海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但现在海贼却形成了一套潜规则，还有一套道德规范，大家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海贼，但其实却是带着镣铐跳舞，完全不自由。因为海贼和海军一样开始安排计划，有计划，每个海贼按照计划行动，大家都心安理得，没有计划，所有人都惴惴不安。这是不对的，海军才需要计划，海贼就应该无拘无束，打烂所有的计划，破坏所有的规则，回归到最为纯粹的混沌。”杜兰抑扬顿挫地对在场的海贼说道，教导他们不要再继续堕落了，只有混沌才是最自由的状态，没有社会和道德的约束，人类要面对的只剩大自然。

香克斯和白胡子都听沉默了，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疯子。

杜兰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们认为我是疯子，但我做了什么？我只是出现在航道上，将本来要运送出去的宝物付之一炬，仅此而已。但被我破坏了计划的人却说我是疯子，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计划无法运行。而他们的计划就是如何保持自己的优势，让其他人永远处于劣势，于是天龙人的孩子永远是天龙人，草莽的孩子永远是草莽。海贼本来应该是计划的敌人，但现在却也渐渐地陷入了这些计划，开始用规则和道德来约束大家。他们会对你们说，接受这些计划吧，否则你们会遇到疾病、战争、饥饿和死亡。而我要对你们说，打破计划吧，让疾病、战争、饥饿和死亡来得更加凶猛一些，因为这就是自然的规律，不用反抗，只需要遵循！”

果然是疯子，白胡子和香克斯对视一眼，确定杜兰是一个无法合作的家伙。

人类一开始确实没有法条和道德，结果就是疾病、战争、饥饿和死亡。究其原因也很简单，就是一个人无法做所有的事情，特别是一个人衰弱的时候，如果生病和受伤了，如果没有社会群体的照顾，那他就死定了。

而要组成社会，必然需要法条和道德，大家完成法条和道德带来的义务，就享受受伤之后被人照顾的权利。如果一个人可以自己耕田，可以自己织布，可以自己看病，可以自己制药……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，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只与天斗、与地斗。但这样的人只存在于小说之中，现实中没有，所以现实中的人还要与人斗。

杜兰让大家破坏所有的秩序，放弃社会自由和道德自由，回归最初的天然自由，回归到人类原始时代的淳朴之中。

但大家已经被社会惯坏了，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直立猿站立于天地之间的状态了。虽然听起来很热血，但一个风寒就能让直立猿再也站不起来。单体的直立猿对天地而言太渺小了，直立猿组成了社会才勉强和天地斗争。

但杜兰这么一说，大家也听懂了，很好理解，就是反社会。

“不愧是移动的天灾，果然和天灾一样难以理解，而且到处破坏。”香克斯只感觉大海上有这种人真的是人类的厄运，同时也庆幸大海上只有少数的人会接受移动天灾这套反社会的说辞。

“我的破坏只是手段，目的是让人都理解自由，只有不被社会和道德约束的自由才是自由。”杜兰说道。

“我听过你的理论，你把自由分为了社会自由、道德自由、天然自由，在我看来什么自由都无所谓，能让大海更加幸福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。疾病、战争、饥饿和死亡不是自由。健康、和平、富足和幸福才是自由。”白胡子说道。

“不，这是用自由作为交换，而获取的虚伪之物。人不能放弃天然自由。”杜兰说道。

“我想人一出生就放弃了天然自由，因为他接受了社会的照顾，已经完成了交易。”白胡子说道：“而眼下的一切也证明你的天然自由根本没有市场，就算是我们海贼也在探索未来之路。”

白胡子有力地反驳了杜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