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内普脸色阴沉地看着他。
马尔福这一撞太突然了，刚才他正专心致志地搅拌药水呢，结果被吓了一跳，差点把魔杖扔进坩埚里。
“教，教授。”
马尔福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苍白，惊魂未定地说道：“我在霍格莫德……看到了波特的头……只有一个头，就在那儿飘着……”
“哦？”斯内普冷冷地说道，“你是说，波特去了霍格莫德？”
“是，是他的头……”马尔福下意识地说道。
“蠢货！”斯内普瞪了他一眼，“你难道不知道隐形衣吗？”
下一秒，马尔福身子不抖了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原本苍白的脸色也迅速变得通红。
“那个该死的波特……”马尔福羞愤道：“他居然敢戏弄我！”
“蠢货！”斯内普再次看了他一眼，“跟我来，我大概能猜到他会从哪儿出现了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他转头看向凯尔，“每隔十分钟，逆时针搅拌坩埚三圈，直到它冒出和药水相同颜色的烟雾……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？”
“没问题，教授。”凯尔点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
说完，斯内普就拖着长长的黑色斗篷，大步朝外面走去。
马尔福小跑着跟在他后面。
等他们离开后，凯尔立刻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，一边回忆着刚才斯内普的操作，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。
直到写满了大半张羊皮纸后，凯尔才把它折迭起来，仔细地收好……
当然，这期间他也没有忘记斯内普交给他的工作……搅拌坩埚。
这会儿已经是第三个十分钟，凯尔拿出魔杖，在坩埚上轻轻晃动着，里面的药水也随之转动。
在经过了三次搅拌之后，药水的颜色越来越深，味道也愈发刺鼻……
凯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现象，毕竟这种魔药也是最近几年才被发明出来的，就算是禁书区的《强力药剂》上，也完全没有任何记载。
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吧。
凯尔仔细闻了闻，这种味道和之前清理掉的那些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“咚！”
这时，隔壁突然传来一阵闷响，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扔到了墙壁上。
而地下教室的隔壁，刚好就是斯内普的办公室。
接着，外面的走廊上传来卢平教授的声音……
“那么下次再见，西弗勒斯……哈利你跟我来，我需要和你谈谈那篇关于吸血鬼的论文……”
周围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几分钟后，地下教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，斯内普走了进来，脸色难看的就好像是被人灌了一大瓶又苦又涩的胆汁。
一进门，他就抬起头看向凯尔，冷冷地说道，“出去！”
“好嘞……”
虽然凯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看斯内普的样子就知道，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，这时候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让他爆炸。
所以凯尔也没有犹豫，按照斯内普的要求径直离开了地下教室。
……
